Search This Blog

Wednesday, February 16, 2022

從《周易古經》看西周文化

下面是我陸續這幾年來讀《周易古經》,各卦的小結(缺了一些)。我猜想我的小結可能和一些朋友的想法不一樣,大概是因為我用了一個比較古怪的讀法。我的讀法是:1。經傳分開。經是經;傳是傳。經是西周的智者寫的;傳是東周的智者寫的。我的目標是了解西周文化。2。儘量從同時代的例句來解釋文字。 3。不談象數。

 西周和東周的政治環境很不一樣,西周統一分封诸侯,東周多國分治。文字工具上,東周進步了很多,寫書比西周方便了很多。

我自己看到的特點是:1。西周文化追求實利(沒有貶義),2。不特別講神鬼,尤其是相對於商代。3。不突出意識形態,在東周《繫辭傳》裡開始出現的陰陽,仁, 德 等抽象的字在西周《周易古經》裡都沒有用過。甚至乾坤兩個字,西周《周易古經》裡只是兩個普通的字,用作卦名,在東周《繫辭傳》裡才賦予特別的意思,主導了文化。

我甚至想說:中國文化分4段:1 商和商以前,2 西周,3。東周,東周春秋戰國文化上百家爭鳴。4 秦漢以後到清亡。秦漢以後到清亡,大體上中央集權郡縣制,文化上尊從主導思想。

下面是一些我陸續這幾年來讀《周易古經》,各卦的小結(缺了一些)。非常主觀,非常希望看到不同的看法,當然只看小結,意猶未盡,只有細讀原文,才能體會西周智者的苦心。

【1乾卦】在西周《古經》裡乾只是卦名。到東周《易傳》裡才對乾做了特別的定義。龍大概是象徵有做領導者潛力的人。全卦是說這些人在畜積,進展,騰躍,顛峰,反省的過程中,無不於時俱進,最後領悟世上不一定只有一個主導力量。用一個字來說的話,乾卦是『時』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。 

【2坤卦】在西周《古經》裡坤只是卦名。到東周《易傳》裡才對坤做了特別的定義。坤不是乾的對立面,而是主導力量以外,其他一切因素的總和;平穩,謹慎,辛勤,包容,而且不偏袒任何一個主導力量。用一個字來說的話,坤卦是『順』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。

 【3屯卦】屯是聚的意思。在這裡只是卦名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追求目標的時候,有時要能把握時機,有時要能知所進退。 

【4蒙卦】蒙是矇,眼疾的意思。蒙在這裡只是卦名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對不明事理的弱者,有時要教育他們,有時要愛護他們,有時要公平對待他們,

 【5需卦】需是等待,停住的意思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遇到人生轉折點的時候,應該停住等待嗎?有的時候可以,大部分的時候不行。有的時候要奮勇前行,有的時候要小心對付。

【6訟卦】訟,在這裡,是向上級求訴的意思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訟可能無大害,常常無成,就算有賞,也靠不住。訟,是向上級求訴,和現在的訴訟,不⼀樣。現在,向上級求訴,至少在⼼裏上,還是⼀個很普遍的事。 

【7師卦】師是帶兵征戰的意思。 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教人,尤其是對貴族子弟,如何帶兵征戰?這個卦給了比較實際的答案,包括遵守紀律,爭取高升的機會,了解犧牲的可能, 用人得當等等。 

【8比卦】比是輔助的意思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告訴為臣者如何輔助君王,大致是說,君王賢,盡力輔助,君王不賢,凶。 

【9小畜卦】小畜是小牲的意思。在這裡只是卦名。可能與用小牲祭祀有關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雖然小有收獲,小心為上。 

【10履卦】履作動詞,是走路,引申為做事;履作名詞,是鞋子,引申為做事的心態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做人要低調, 小心,了解自己的實力,檢查成果,就能 『履虎尾,不咥人』 

【11泰卦】泰是卦名。大概有安定的意思。幾個爻都描繪了求安定的做法:1。給人東西,要給人真正想要的東西。2。不 棄朋友。3。凡事看開點。4。平日要想著點可能發生的壞事。5。以和為貴。6。不冒然出兵。 1. 也許要⽤點數學了,順境不是在最⼤值 maximum value 的地⽅,⽽是在 derivative 最⼤的的地⽅;逆境相反。在 positive derivative 最⼤的地⽅,和在 negative derivative 最⼤oli的地⽅,他們的 value 有可能是⼀樣的。這個關念在泰卦,否卦表露無遺。古⼈沒有符號,可是有數學。真是這樣嗎︖古⼈看到 positive derivative 和 negative derivative 的 absolute value 是⼀樣的,卻無法表⽰ positive 和 negative。 2。. 我愈來愈覺得以周⽂王、周公為代表的西周早期⽂化實在很了不起。有好幾本書都提到他們的特點:例如以⼩邦打敗商後,能分析勝敗的原因⽽不驕傲,反⽽⼩⼼、擔⼼等等。 

【12否卦】否是閉塞的意思。在這裡只是卦名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和泰卦相反,前三個爻講述由衰轉向盛的情形,後三個爻講述由盛轉向衰的情形,由衰轉向盛時,要改正過失,要面對窘境,要保持樂觀;由盛轉向衰時,要感謝老天,要如履薄冰,要相信未來。 1. 逆境是指⼤環境,當然會影響個⼈,但是困境特別是指個⼈的情況。 2. 泰卦和順境有關,常常和否卦⼀起談。易經非常強調循環,所以否卦的下三⽘,已經開始逐漸談到由逆轉順。否卦的上三⽘,多談否卦和泰卦的反差:泰,⼩往⼤來,否,⼤往⼩來。順境時,往往事半功倍,逆境時,往往事倍功半。 

【13同人卦】同人是聚眾的意思,聚眾為的是溝通眾人的想法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不論好事,壞事,溝通眾人,有利。 

【14大有卦】大有是富有的意思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能富有要有幾個條件:不互相交害相賊,建設要有目地,要能排斥邪曲,統治者要能做到叫眾人信服,對不同身份的人,有時給不同的獎勵,有時給相同的獎勵。最後一爻,要運氣好。全卦不唱高調,不賣文辭。 

【15謙卦】謙本意是小,有自踐,小心的意思, 謙,一般都說是謙虚,可以是表面上看起來謙虚,內心其實是恭敬,可以是內心真的謙虚,其實是謹慎。當然也有人表面上,內心裡都謙虚;也有人表面上,內心裡都不謙虚。這裡前四個爻,看起來都是叫人表面上看起來謙虚。西周文化是一個講求實利的文化,不是一個修心養性的文化。《周易古經》比較注重『養形』,⽽不談『養⼼』,外在的形象比較有⽤。

 【16豫卦】豫是厭倦的意思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人常常厭倦現在在做的事,有壞也有好。看這⼀個卦,覺得很雜亂, 卻也很寫實。 

【17隨卦】隨是追逐的意思。這裡說了些追逐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時候,要有的心理準備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一是情勢不好,能走就走,情勢轉好,肯定成果;一是要顧大失小。看完了,⼼裏很沮喪。但是也更加瞭解了《易經》重視實利 (這裏,利沒有貶義)的⽤⼼。我想,要真正瞭解《易經》, 必須尊重這⼀個⽤⼼。⼤多數讀《易經》的⼈都不願意⾯對這 ⼀個⽤⼼。算命的⼈,反倒是都瞭解這⼀個⽤⼼的。 

【18蛊卦】蠱(gu3音古)是能致人於死,人造的毒蟲。在這裡引申為罪惡。 有時特指淫邪之事。我猜想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該怎麼對待先人做過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。這個卦給了比較實際的答案,例如想事王侯,就要犁清大小,大過需改,小過可免。「⽗之蠱」和「母之蠱」是蠱卦裏兩個很重要的句詞。⽤⽂⾔,覺得意猶未盡﹔⽤⽩話,要不顯得奇怪,例如:你爹的錯,你娘的錯﹔要不就不客觀了,例如:你⽗輩的「⼤」過失,你母輩的「⼩」過失。也有⼈把「⼤」「⼩」換成主要和枝節﹔甚⾄「不合法」和「合法不合理」,等等。這些都有道理,但是都是更深⼀層的個⼈理解。最後這⼀⽘,⼤⼤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沒想到《易經》能有這樣的胸襟。能把《易經》重視實際效果(沒有貶義)的⽤⼼的說法,說得更廣義⼀點。

 【19臨卦】臨有管理的意思 ,例如《管子·八觀》:「置法出令,臨眾用民。」。我猜想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有時有威,有時寛厚,有用智慧,勤勉。 

【20觀卦】觀是觀察的意思。我猜想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對無知的庶民來說,也許有初淺的觀察去看事情,也就夠了;可是對從政的貴族來說,能全面觀察,有利。『觀我生』,能看到自己的過失。『觀其生』,能看到其他人的過失。 

【21 噬嗑卦】噬是張口咬的意思,嗑是閉口合的意思。噬嗑是卦名, 用獄很要緊。獄有一個意思是確定,《釋名》:獄,確也。確實人之情偽也。在這裡是用六種不同的情況,來問人在看起來受苦的時候,這個苦,值不值得受?能確定,這個苦是咎,將來可能吉。不確定,這個苦是吝,將來可能凶。 

【22賁卦】賁,在這裡作動詞,(bi4,音畢)是飾的意思。在哲學上,意義很深。人為什麼要打扮?我要是長得好看,心又好,又有錢,有學問,有地位, 我為什麼要打扮?顯然,從古到今,無論是誰, 都要打扮。西周初期智者談論的是怎麼打扮無咎,終吉?最後一爻,白賁,無咎:用白色來飾。經文說「無咎」,意思並不是自始就無罪咎,反而是原本有罪咎,但是因為善於補救,避咎有方,而能夠免於罪咎。很多地⽅,都把賁解釋成飾,也不錯。我喜歡把它解釋成「養形」。⼈的活動有兩⾯,⼀在內,⼀在外,在內的,莊⼦叫著「⼼」,在外的,莊⼦叫著「形」。我喜歡把賁解釋成「養形」,以別於「養⼼」。 

【 23剝卦】又是一個奇怪的卦,完全不解。好像是說事情快壞了,大勢是不好,可是過程中有的時候也沒有大難,要是能按步就班,不貪近利,也還可以。大概這也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。剝有脫落的意思。例如:《莊子·人間世》:「夫柤梨橘柚果蓏之屬,實熟則剝。」 

【24 復卦】 复是簡體字。它的繁體字可能是復,複。覆有可以通“復。由簡體字 到繁體字 ,在這裡我一律用復。 這也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人開始做一件事,有時不多做,就告一段落(無祇悔,元吉) ; 有時高高興興做完了 (吉 ) ;有時因為有急事,就停了(厲;無吝) ;有時做到一半,不解釋,就停了; 有時被迫停了(無悔); 當然也有時,完全搞不清楚,大敗而回( 凶 ) 。是不是有點像 Start-up? 這個卦很特別,⼀旦弄清楚復這個字,其他各⽘都不難。復,在這裏是沒有受詞的動詞。⼀定要這麼說,因為他和有受詞的動詞的意思不⼀樣,像可⼰復禮的復,他有受詞,因為要恢復禮。這個卦裏復沒有受詞,所以沒有恢復的意思。在這裏復的意思,我想是出去再回來,但是重點不是回到原點,⽽是出去再回來的經歷。也沒有重復的意思,不是山重⽔复疑无路的復。 

【25 無妄卦 】 這個卦很有意思。我不得不驚嘆西周智者可以用兩個字『無妄』,把一個複雜的觀念說清楚。這個觀念是很多事發生了,看起來是意外,仔細想想,本質上也有它的會發生的裡由,但是也有可能是因為失誤而發生了。西周智者覺得如果有這樣的事發生,繼續做,可能對,但是也要考慮另謀出路,創新。在先秦 , 無妄的意思,是看起來是意外,可是本質上卻是可能會發生的。例如:《戰國策.楚策四》:「世有無妄之福,又有無妄之禍。」。妄,單獨一個字, 在先秦,是亂的意思。例如:《管子·山至數》不通於輕重謂之妄言。『無妄』和『妄』看起來矛盾,可是有深意。 

【26 大畜卦】 大畜只是卦名。 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 有困難的時候, 只能艱辛,等待轉機。和頤卦的意思很像。 

【27 頤卦】頤是腮。朵頤是腮鼓的像花朵一樣,想必豐衣足食。,顛頤是填飽自己。拂頤是自己的臉被打,受辱。由頤可以解釋成吃飽了飯,以手舒腮。這個卦看起來沒說什麼,但是也有可能有深意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人為了吃飽,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,危難重重,可是『厲吉』,厲本來是危厲、危險。艱難的意思。和凶很接近。但是也有艱辛、砥礪、磨練的意思。厲吉在一起用需要多思考。悔、吝、厲涉及的比較是對於事情好壞產生的心理狀態、對事情態度的描述,而這三種心理狀態中,厲雖然通常意謂著客觀處境上可能最接近「凶」,但因為可能是感受到面臨危險,就是一種濃厚的危機感(砥厲、勉厲、嚴厲),因而已產生了實際改變的強大行為力量,而不只是單純的內心的不快感而已(吝),也不只是後悔而想改變而已。因此「厲吉」「厲無咎」也成為頗為常見的斷辭,我們可大致翻譯為「艱苦則吉」,「艱苦則沒有罪咎」。 

【28大過卦】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大過有太過分的意思, 九四和 上六,明顯有太過分了會凶的意思。 九二 和九五,從現代人的觀點看,可能不應該有區別,可是當時的人可能覺得 九五太過分了, 九二還不過分 。頗看玩味。

【29 坎卦】坎是危難的意思。『坎』只是卦名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有危難,只能小心,但求無過。

 【30 離卦】離,這裡只是卦名。我實在看不出這個卦是在說什麼,勉強來說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跟著大家的常理做,大概對自己無害。 

【31 咸卦】咸是傷的意思。這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⼀:⼩傷無妨,⼤傷謹慎。好像,看起來,意思不⼤。 

【32 恒卦】恆是久的意思。這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⼀:不恆其德,會有困難;恆其德,可能不好。德在這裏是⾃⼰認為⾃⼰該做的事。這⼀個觀察非常實在。不能做⾃⼰認為⾃⼰該做的事,不好;但是也要隨時重新審視⾃⼰該做的事到底該不該做,不能⼀味照⽼想法做。 

【33遯卦】遯(dun4音頓`),是逃。如何離開困境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有時候⼼想遯⽽身不能遯,處於遯尾,只能保身,保身要做得恰如其份,有時候,⼈會⾃陷於「⿈⽜之⾰」⽽無法脫身,「⿈⽜之⾰」可能是既得利益,也可能是固有的理念。有時候,身遯⽽⼼係往事,係遯,加上情況不利,如果這時能保全實⼒,也可能另起爐灶,當然也有可能退出江湖,都是肥遯A++了。 

【34⼤壯卦】壮和遯都是動詞,壮是增强;遯是遁,是逃避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壮和遯 意思想反,可是要緊的心態是一樣的。 

【35晉卦】 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這個卦,看來只是說統兵作戰。教育將領如何統兵:立功有賞,取信於兵,戰術靈活,不打自己人。可以引伸到日常生活裏對付困境、與人競爭的情況。這兩個字不一樣:吝(lin4音藺):吝通遴,是艱難的意思。 咎(jiu4音就):是困危,災難的意思。比凶輕,比悔重。 

【36明夷卦】明借為鳴,夷借為雛(chu2),合起來是會鳴的雛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可能是寫箕子的故事,從初九到上六:箕子看到明夷垂翼而飛,就像自己三日不食;箕子看到明夷傷股能飛;箕子沿著明夷飛行的方向,找到大道;箕子跟著明夷,躲到山洞裡;箕子隱。大意是說箕子千辛萬苦,終於逃脫自由了。 

【37家人卦】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理家小心,伙食無缺,不鬆不懈,不就是漢人多年來生活典範麼? 

【38睽卦】 睽、暌,是近的意思。在這裡是兩個人互相看不到。 

【39蹇卦】蹇,讀作 jian3音減,本字有二義:跛、或困苦不順。高亨解釋蹇為直言。西周初期的文化是這麼教我們的?普通小民,如果直言於大人,大有時稱譽於我。大人有時反駁於我。 大人有時偽詞飾過。大人有時採用了我的意見, 

【40 解卦】有人知道該做什麼?有人不知道該做什麼?這是一個常見的情形。西周初期的文化是這麼教我們的?如果不知道該做什麼,最好什麼都不做;如果知道了該做什麼,早做為妙。 

【41損卦,42益卦】這兩個卦可能需要一起讀。損是減少,益是增加。見《吕氏春秋·察今》先王之法,经乎上世而来者也,人或益之,人或损之,胡可得而法? 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損和益是一事之兩面。例如:『损其疾』是病減少了,『使遄有喜』是身體恢復的速度增加了,不是同一回事嗎?就要看你心裡想要的東西是什麼。我⼀直有⼀個想法:這種兩極的卦(例如【損】和【益】)⼀個是在90度,⼀個是在270度。⽽不是⼀個在0度,⼀個在180度。這是《易經》⼀個非常特別,⽽且重要的地⽅。 

【43夬卦】 
【44姤卦】 
【45萃卦】 
【46升卦】 
【47困卦】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從每個⽘的⽘辭看,這裏的困,主要是⼼中的困,或是困於株⽊,有志難伸﹔或是困於酒食,有如雞肋,棄之乃可惜,食之無所得﹔或是困於⽯,據於蒺藜,進退不得﹔或是困於⾦⾞,⼀似「⿈⽜之⾰」﹔或是困於⾚紱,被同⼈包圍,不能⾃拔﹔或是困於葛藟,有失所之悲。怎麼辦呢? 只說「利⽤祭祀/利⽤享祀」。不易理解。⼤概是說:認錯,虛⼼求教。高亨認為爻辭有兩種寫法:一是直說,一是取象(用故事來比喻抽象的道理)。《困》卦的六個爻看來都是取象之辭。有時明示吉凶,有時不明示。另外,專用字詞分兩類。第一類和占卜有關。有趣的是,就算完全去掉不讀第一類專用字詞,好像也不減損全爻的意思。這一個用法和《易傳》的說法完全不同,《易傳》把第一類專用字詞看成重要的道德指標。 

【48井卦】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井代表⽣產⼯具,⾢代表⽤⼯具的⼈。⽤的好,⼤家都有⽔吃,⽤的不好,⼲旱來了,⽔就不夠吃了,井修好了,可不要遮起來,要讓大家都有水吃,大家也會都說管理人好。

 【49革卦】 

【50鼎卦】 
【51震卦】 
【52艮卦】 從高亨《周易古經》說:艮是顧,意思是還視,引申為注視。 和限止有關。這裡艮是卦名。周易古经​的卦,有時是用普通的身體部位的名詞,用一些常見的動作來引喻一些道理,用這些 道理來描述一些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:做人要看全局,謹言慎行,不圖近利。看來都是老生長談,可是倒也說出西周早期的做人規範。 【54歸妹卦】

 【53漸卦】
【54歸妹卦】 
【55豐卦】 
【56旅卦】 
【57巽卦】 
【58兌卦】 
【59渙卦】 
【60節卦】 
【61中孚卦】
 【62小過卦】過有誤的意思。 過度是誤,不及也是誤 。 『小過』只是卦名。這個卦是西周初期智者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和認識之一:弗過防之,弗過遇之,弗遇過之是一般人看到他人有誤時候的三個態度:還沒有犯錯時,防止他的想法;看到犯錯時,遏止他的作為;當然也有人不但不遏止,還叫他犯更大的錯。

 【63既濟卦】 
【64未濟卦】